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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落花謝

請記得我愛過你



我還記得我們一起的快樂時光,還記得你羞澀的模樣。昨天有讀者問我,你是不是林昭的替代品。我其實很想說,不是的,他是我最喜歡的人。可是,我沒有勇氣,你也許會驚訝吧。那麼勇敢的零落釋怎麼會變得沒有勇氣?我也在問自己。我一直找不到那個出口,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?可是,我知道,知道自己有著責任。人不能沒有責任心,不是嗎?可是,要我怎麼跟你說?說我要好好學習,說和你一起無法把注意力放在學習上嗎?不,我不會。我是那麼的驕傲,怎麼可以因為你而影響我的學習?我知道這是不被她,我的母親所允許的。可是,偏偏我的成績就下降了,偏偏你就做了這個讓我破記錄的人,偏偏她就生病了,偏偏我華洋坊就要承起家庭的重擔了。一切,都是那麼的突然,讓我不得不一夜之間長大。

如果說林昭是一場華麗的邂逅,那麼你就是我欲蓋彌彰的傷。我的突然長大,來不及給任何人講。我只記得住,那一夜,我一夜未眠。我縮在角落裏,任眼淚從臉上滑落。媽媽的聲音我依稀記得,她對爸爸說,說我的成績下降是偶然,而不是因為談戀愛。我記得她聲嘶力竭的大吼:“沒有,落釋沒有做那樣的事,她沒有。”隨後便是抽泣聲,她哭的我心痛,我寧願為難的是我,也不要是她。因為,事實上是她知道一切事實。你知道嗎?她為了我付出的代價是你無法想像的。她為了我失去了最美好的年華;她為了我來到這世上,放棄了她的美好未來;她為了她走後,我一個人會害怕,便為了我冒著生命危險做了個高齡孕婦...你說,我怎麼可以辜負她啊?怎麼可以啊?

我曾經說過,即使讓我付出生命的代價,也要讓我的母親幸福。可是現在,卻是我親手毀了她的幸福。因為,從那以後,父親就不再信任母親。這讓本來地位就不高的母親地位更加的低下了,只是因為我,因為我的成績下降。就連母親生病爸爸都不曾回來過,我給爸爸打電話。我正準備開口說。他就說:“我有事,回來再說。”便掛斷了電話。再打過去,已經關機了。那夜,母親頭痛極了,我就在客廳等他。等啊等,等到天亮華洋坊他都沒有回來。我的眼淚便再次滑落。原來,如果沒有優異的成績。我就什麼都不是,他恐怕只是把我當做提線木偶吧。現在,木偶背叛了他,他也再不需要對木偶好了。因為,對他而言,那是不值的。他要的只是一個兒子,而不是像我這樣的女孩子。外界傳言我的父親讓一個女的給他生了一個兒子,據說還給他們買了房子。我不知道這些是真是假,我只知道我一點也不了解我的父親。在學校,他是高高在上的校長。在家裏,他是一家之主。只有在很小的時候,他才會抱著我哀歎,說我為什麼不是一個男孩子。他對於我來說是完全陌生的,我知道我的一切都是他施捨的。如果他不開心了就可以收回。如手機等物品,我什麼都沒有。就連生命都不是自己的,我的未來,我的一切都早已註定。我無力反抗,那麼我也沒有權利跟你在一起。

所以,才會那麼決然的說要離開。我說自己沒有愛過你,說只是玩玩而已,可是我知道自己還沒有放下。不然我就不會看到你在上網就不肯下線了,我就不會在老師批評你的時候很緊張,我就不會忍不住找你聊天。可是,我看到你轉載了一篇日誌,叫做《不要再打擾你傷害過的人》。我知道你是間接的告訴我,不要再打擾你的生活。於是,我開始照做了。因為我知道自己給不了你任何,我的不舍被你當做傷口上撒鹽。聽,打雷了。你回去沒有?突然害怕你像我一樣在雨中的行走,失望。我知道,你現在就在回家的路上。我也知道,你也放不下。可是,我更知道,/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。我知道,我不能停留,我知道就算愛也不能說出來。這是不被允許的。這是要遭到神的譴責的,這是被世人所不祝福的。原諒我,沒有那麼勇敢。我為了我的母親,我必須把過去的一切埋葬,我可以對不起你,但不能對不起我的母親。我不是孝順,我只是愛她,我的母親。她是我,我是她。我們一樣的寂寞,或許她比我更寂寞。不管怎樣,最後還是要同樣的寂寞。可是,只要有我陪她,她就不會那麼寂寞了。爸爸沒有給她的,我想要給她。就像你曾經送我的玫瑰,我就將它送給了我的母親。

對不起,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。所以,我寧願你恨我,也不願把一切講給你聽。現在我的命運就是母親的命運,我是母親最後的依靠。而母親是華洋坊被父親遺忘了的,不管他們曾經有多麼的相愛。當初的母親為了父親拋棄了一切,包括親情。可是,現在這一切的付出換得的只不過是父親日益漸增的泠落。所以說,我是不相信愛情的。

但是,今天是我生命中第一次折紙飛機,朋友告訴我:“把想對別人說的話寫在紙飛機上,飛向雲端,不管那個人身在何方,他都會聽見你對他說的話。”我對朋友說她太幼稚了,那是小孩子才玩的遊戲。可是,今天我就幼稚了一回,我把想對你說的話一筆一筆的寫在紙飛機上,然後,飛向雲端。

那句話,和紙飛機一起遺落在雲端。我想問親愛的少年,你有沒有聽見我對你說的話?

“南宮夏,其實Ifeellovewithyou.只是可惜我們在錯的時間相遇了—零落釋”我知道,這句話你一定聽不見,那麼就讓它一直遺落在雲端吧。只是,多年以後,我希望我抬頭望天空。還會記的那只紙飛機劃過天空的痕跡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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